第(3/3)页 毕竟这可是一位一剑干掉几十个修行者的狠人,不敬畏可不行啊,毕竟自己的教主提起此事也是面色戚戚,满含敬畏。 张遂笑着走到游德一桌坐下,看着童寅问道:“童大哥,现在身体感觉如何?” 童寅笑道:“自从二公子给我诊治一番后,现在好太多了,除了这副鬼样子无法恢复之外,之前那种腐心蚀骨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,现在也算是提的动刀了!” 说完举起手中酒碗,一口而尽,以示敬意。 张遂端起面前游德帮他斟满的酒碗,也是一口干光,道了声:“那就好,若是再有不适就和我说。” 童寅点头。 看着院中又热闹起来的人群,张遂伸手抓过一根羊腿,啃了两口,问道:“这院中的老大哥们都是要回归军伍的吗?” 童寅喝了口酒,叹道:“就算他们想全都回去,也不大成啊,有好几个,毕竟年岁太大,浑身伤病,回去也帮不了大忙。这次一聚,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次相聚啊。”说完一口将碗中酒水喝尽。 游德等人闻言也是有些黯然。 一旁忙完过来的老路闻言,笑骂道:“一个个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,怎么还整出这般模样。 老方他们几个,军伍一辈子,让他们回去让自己的子侄伺候就得了,这一把岁数过去干嘛?供起来让我们伺候吗? 再说了,有二爷给你们的那护身玉符,想死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啊。” 那些对于护符功用心知肚明的修行中人,闻言连连点头。 那些普通军士见他们这些所谓的高手一脸认同的神情,不仅心中微微一动。 游德直接站起来道:“今天就是让咱们这些老伙计们好好聚一聚,是去是留那是明天的事,今天不提那些让人心烦的事了,好好喝一顿,咱们路善人准备的这些东西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享受到的呀!” 庭院中人轰然称是,都哈哈笑了起来。 要说老路也算是下了血本,准备的酒水,可是二十年陈酿的玉壶春,这一坛五斤,价钱都够普通人家半年花销了,他这一次可是整整准备了不下五十坛酒。估计将这些年的一些积蓄花的差不多了。 童寅笑着问老路道:“路善人,你这该不是把弟妹的嫁妆钱都花完了吧?” 老路嗤之以鼻,道:“有二爷照顾,还缺得了这点小钱?反正我已经将婆娘送到张府中了,吃喝用度我可不管了,自有人来安排,对吧二爷?” 张遂笑着点点头,道:“谁让你那小子要叫我干爹呢,不管怎么行?” 老路呸了声,笑骂道:“这他奶奶的,辈分全都乱了。” 众人见张遂也是一个随和性子,慢慢就放开了,呼喝划拳,勾肩搭背,一个个在那里吹着曾经的牛皮,喝着碗中的美酒,不亦乐乎。 张遂端着手中的酒碗,慢慢喝着,时不时咬一口手中的羊腿,看着宴中放浪形骸的众人。 不知是谁,突然起头唱起了一首军中古谣: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!” 院中嬉闹的众人一静,开始齐声和他一起唱到: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 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! 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!” 其声低沉古朴,但又充满了浓的化不开的情感,同泽之情,让人动容。 张遂只听了一遍曲调,就已完全掌握。 众人一遍唱完还不尽兴,接着唱起了第二遍。 张遂从袖中掏出紫竹洞箫,和着他们的音调吹奏起来,其中甚至夹杂着一些清灵之力,那音律直指人心。 到了后来,连张遂自己也受到其中感染,有些热血沸腾。 周围众人,一边敲击着桌面,一边应和着曲调,一连唱了五遍,这才停歇下来。 互相看看,竟然人人都是眼眶微红。 静了那么几息,一个年岁七十左右的老兵抹了把脸,端起手中酒碗,大声嚷道:“来来来,喝酒喝酒。” 众人轰然,各自倒满手中酒碗,一个个勾肩搭背,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。 张遂这桌也不例外,张遂也随着喝掉碗中酒水。 看着眼前脸色还微微发红的童寅,张遂笑问道:“童大哥,不知你这队伍之中可还缺少一个我这样的郎中?” 正在倒酒的童寅闻声猛地抬头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待回过神来,猛然站起,点头如捣蒜:“缺,怎么不缺?太缺了!” 第(3/3)页